2012年12月1日 星期六

Traveling Merchant 01

神之妻的男子 上


 離開家鄉大概已經一個月左右,東都開始進入寒冬,野宿什麼的也變得格外痛苦。見著太陽開始滑落到地平線另一端,少年將圍巾更緊密的圍靠在脖子上

「趕不到下個村落了嗎?」騎著自己的愛馬諾亞,諾亞拖曳著貨物,少年回頭看了看貨物車裡,黑麻麻的毛絨物體縮卷成一團緊貼在故鄉的羊毛旁「布萊克也感覺到天冷了?」


被主人呼喚的小黑狗晃了晃鼻子,少年微笑的將視線轉回前方繼續趕路


 夕陽開始消失,少年微微的嘆了氣,於是跳下馬開始準備野宿於外。
感應到馬車停駛,布萊克也順著主人一同跳下馬車,艾提斯牽著馬尋找附近的溪流,也順勢的撿拾了幾根木頭,在距離溪流不遠處將木頭堆疊開始燃燒,此時布萊克忽然跑了起來,且急促的往某方向前進



「布萊克!!」
狗兒的主人急促的追趕在牠身後,天色漸漸黑,森林的能見度極速下滑,原本緊追的艾提斯停了腳步抓緊圍繞於頸部的圍巾,擔心布萊克也擔心獨自留在原地的諾亞與貨物,煩惱的原地徘徊

「你要去哪裡呀!!?布萊克!!」他往布萊克消失的方向用力的呼喊著
黑暗的森林,艾提斯忐忑不安、原地踱步
忽然
「這是你的狗嗎?」

「啊!!?」艾提斯緊張和擔心的臉龐都鬆了下來,趕緊抱起狗兒「是的,謝謝你。」
「你是外地人?叫什麼名字?」
「‧‧‧‧艾‧‧‧艾提斯,是名旅行商人。」少年艾提斯發現了眼前的男子便回答,看了看附近「請問這裡有沒有比較近的村莊?」
男子低著頭思考了一會兒,揮動了手示意著跟著他走,艾提斯起了音「等我一下,我的馬兒還在不遠處。」
「我去牽來。」



艾提斯提起腳往諾亞的方向前進,男子沒有說話的跟了上去,火光慢慢的靠近艾提斯的視線
「太好了‧‧‧‧‧‧」艾提斯走進諾亞,牠生氣的踱著馬蹄「抱歉呢‧.‧讓你擔心了。」

安撫諾亞後,檢查貨車上的貨物是否齊全,才準備上路找那名男性,騎上馬順勢要布萊克上車,但布萊克卻坐在諾亞前方搖晃著尾巴

「怎‧‧‧?咦‧‧‧」

方才說要帶路的男子正站在布萊克前,艾提斯慌張的說著「真不好意思‧‧‧想說讓你在原地。」

「晚上又外地人,很容易迷路的。」男子溫柔的說


「說的也是呢。」被男性點起了自己的劣勢,搔了臉頰笑著,重新調整好自己的騎姿對著男性說「得讓你跟貨物坐在一起‧‧‧真不好意思‧‧‧」

「沒關係的。」男子說完,跨上馬匹後方的拖車,在靠近艾提斯的地方坐了下來「羊皮跟羊毛圍繞挺暖和的。」

艾提斯點亮了一展油燈且拿給男子,自己也點亮了一展,布萊克跳上拖車,在男子的腳邊轉了幾個圈後緊貼著男子的腳趴著。艾提斯用力揮使韁繩開始移動,後方的男子指引著村落的方向

夜晚的森林裡,除了男子不時提醒的指路聲,就剩下趕路的馬蹄聲。
突然拖車上的男子問道

「還沒問你打哪來呢。我叫阿提拉,是這裡的人。你呢?」男子拿著手中的油燈,抬起頭看著艾提斯的背影

聽見對方小聲的自介跟詢問,騎著馬的他也就回了話「我住在北黎國靠北方大陸的小村莊。」

「喔!那裡的羊毛染製品很有名呢,而且冬天很長。」阿提拉微笑道。

「阿提拉先生沒出過村莊嗎?」
稱之為阿提拉的男子,忽然沉默已對,艾提斯有些尷尬的轉移話題「怎這麼晚還在外面呢?」



「在看天空。過不久‧‧‧我就要離開這片天空了。」
「?」

艾提斯正疑惑準備要繼續問時,已經有燈光出現在艾提斯面前,阿提拉挪了挪身子往燈光處看「就是那裡了。」


艾提斯順著阿提拉所指的方向,正踏入村莊大門時,面帶凶惡的村人們蜂湧而來,團團的將艾提斯的馬車包圍。
「!!!??」艾提斯驚慌的左顧右盼,思索著怎一回事,車後的阿提拉語帶平靜的說著

「別緊張,他只是路過想找休息地的小商人。」圓場的阿提拉從車上下來,人群才漸漸緩和情緒

「抱歉,嚇到你了,在過幾天就要封村了。」阿提拉眼神透露著些許的寂寥與憂傷,察覺到的艾提斯更加疑惑
「封村?」
疑問被阿提拉白細的手指打住了,微笑的沉默著‧‧‧‧‧‧
「阿提拉你回來啦。」艾提斯低著頭漫無目的的思索時,一名老先生慌張的跑到阿提拉身邊「你姊姊他‧‧‧」
老先生似乎察覺到艾提斯聲音立刻轉小,在阿提拉耳邊私語著

阿提拉聽完老先生的話語,雖然只是一瞬間,但那憔悴無助的神情更讓艾提斯在意萬分,老先生送走阿提拉後轉過身面對艾提斯。

「你是旅行商人嗎?真是辛苦你了。」老先生拍著艾提斯的肩膀,伸出手指向一間屋子「不嫌棄住我家吧,剛好我家有馬房。」
老先生表現出十足的客套,但遮掩不住村莊所攏照著詭異的氣氛,艾提斯不舒適的抓了抓圍巾,將馬車與貨物搬進老先生的馬房裡『真不舒服的氣氛,封村是怎一回事呢‧‧‧‧』




半夜,外頭非常的吵雜,傳來艾提斯從末聽過的語言「‧‧‧‧‧‧」

躺在床上的艾提斯輾轉難眠,的確從進食到晚上來到房間裡,想看看外頭的艾提斯,總是被老先生刻意的讓他避開窗戶地帶,連床位都遠離窗邊,如此刻意的擺設,讓他更無法不去在意,艾提斯只好動身走到窗邊將簾子掀開一丁點

「連窗簾都能封死‧‧‧到底是什麼事情可以這麼神秘‧‧‧」


窗簾的縫細
『那個人‧‧‧阿提拉先生‧‧‧!?』
廣場中央的高檯上跪著一個人,他雙手抱著一名女人,身邊周圍環繞著兩三名像是巫師的男女,唱著艾提斯沒聽過的語言及歌謠。

忽然,

巫師將長條狀、刺繡精美的布批在頭上以及矇蔽住雙眼,他仰起頭望著黑暗的天空,也跟著巫師們唸相同的咒語,此時,懷中的女人硬生生的從他懷中跌落至地上。
『在做什麼??那女人怎了嗎?』

艾提斯立刻來到門前,開門瞬間,老先生已經站在門口「睡不著嗎?」

「不‧‧‧我‧‧‧」艾提斯吱吱唔唔的,老先生將木椅搬到門口坐下,他將菸草塞近煙斗中,火柴一唰,一道小火光,點起了菸而抽著。

「神選了他的姊姊。」菸草的草香味緩慢的飄散在冷空氣中

「?」

「但他姊姊卻在祭神前過世了。」艾提斯好無頭緒的聽著老先生說話,他有疑問卻不知從何問起,老人看出了滿腔問題的他苦笑著「所以神選上了他。」
語畢,艾提斯猛然抬頭眼神狐疑『所以剛剛那是?』
「那是問神儀式。」

「為何是選上他呢?因為這樣封村嗎?」
老先生摸摸艾提斯黑色的短髮微笑「去睡吧。」




老人溫柔的催促,艾提斯只能往返床鋪,他被管制著

『到底是為了什麼呢‧‧‧如此神秘的舉辦。』

將父親的信封拿了出來,
〝普斯村落,這村莊在一定時間會封村,為了祭神。我來到這裡時正好碰到‧‧‧‧‧‧〞
〝外地人如果再祭神時間前來會被列管,當時真的很不方便,白天還好晚上就不同了。〞
〝祭神的真正目的‧‧‧‧‧‧但是我沒去追究真實性‧‧‧‧‧‧〞
〝祭品者大多‧‧‧被神所眷顧‧‧‧‧‧如此的虔誠‧‧‧〞

『所以這是祭神嗎?跟父親一樣也碰到祭神儀式嗎?』睡意擁上腦稍的他,無法仔細觀看信的內容,而門外的老人的確是在限制住他行動的,艾提斯只能將信收起,窩進了被窩『明早去找阿提拉吧。』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TBC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