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12月27日 星期四

Traveling Merchant 02


神之妻的男子 中



天空才剛微亮,艾提斯已跳下床整理儀容,披上圍巾穿好靴子,一旁跟著主人醒來而活蹦亂跳的布萊克,在他雙腳下亂竄著,艾提斯蹲下身摸著牠的頭。


「艾提斯?」忽然老先生打開房門,摸著小黑狗的艾提斯抬起頭,兩人互望著「醒來了啊?今天市集會開張。」
聽了老先生的話,艾提斯點了頭,正準備離開房門時老先生又語道「晚上8點整就會結束,我會去市集找你。」



艾提斯知道他的行動正被監視著, 但他的行動不會因此有所停擺,離開房門前又往窗戶外看,昨晚的廣場特別清閒,少數的攤販在一旁做買賣,走出屋外的人少的異常「祭神的關係嗎?」



艾提斯今日並無打算去市場,他只想找阿提拉聊聊天
「大哥哥,要不要去市場買點吃的。」

身後忽然有一對孩童聲傳來,下意識的轉過頭「咦?你們是‧‧‧‧‧‧」


「他不知道我們。」
「嗯!他不知道。」

「咦‧‧‧痾‧‧‧你們是?」艾提斯滿臉困惑,眼前的雙胞胎姊妹一搭一唱的說著


「我是瑪奇。」
「我是琳恩。」


「爺爺有吩咐,要我們帶你去吃東西。」
「爺爺有事情,要我們陪你去廣場中心。」

雙胞胎姊妹喋喋不休的一言一語,無法插話的艾提斯伸出手,放在姊妹倆烏黑的頭髮上
「等‧‧‧等一下‧‧‧瑪奇、琳恩可以分開說話嗎!?」
姊妹互相對看,非常整齊且一致的對他微笑,二話不說拉著艾提斯往門外拉



「嗚哇‧‧‧等一下‧‧‧‧‧‧」
被姊妹半拖半拉,腦子搞亂的艾提斯,被前方的姊妹們拖出房子
「不去馬廄嗎?」


「我知道喔。」
「我曉得唷。」
姊妹倆停下腳步,回頭望著「你想去找阿提拉哥哥。」



艾提斯震驚的看著兩姊妹,姊妹們開心的笑著,跑到艾提斯身後推著他「哇啊!?瑪奇、琳恩‧‧‧別推阿。」

「我們去吃東西!」
「順便去找阿提拉哥哥!」

「對!我們帶你去!」

艾提斯真心絕得這是天掉下來的禮物,姊妹倆一搭一唱的帶著他往市場走,市場人煙稀少、冷清的非常不尋常,艾提斯娜了娜身子對姊妹問著
「這裡到祭神時期都這樣?」

「以前還規定一律不能百攤喔。」
姊姊瑪奇跑到販賣食物的攤位前,跟攤位的婦人說笑了一番,剩下琳恩陪在艾提斯身旁

艾提斯與琳恩走到高檯旁的階梯,坐了下來。艾提斯伸長了脖子想看看高檯上方,琳恩輕拍了他的大腿「哥哥不可以。」
「不能看嗎?」

琳恩有些擔心的環顧四週便點了頭,艾提斯只好將集中力轉回廣大的空地「為什麼阿提拉會被選?」

琳恩看著提問的艾提斯,嘟起嘴吧小小的臉頰鼓了起來,又檢視著四周便在他耳邊說「因為他犯了罪。」

「?犯了罪?」

「爺爺說,神會在一年之間選一名犯了重罪的人。」

「為什麼?」




琳恩停頓了許久,小小的手捏了捏裙擺「為了洗清他的罪。」

「什麼罪?」

琳恩搖了她小小的腦袋瓜,此時瑪奇喘噓噓的抱著一袋食物朝他們跑來,艾提斯立即向前幫忙瑪奇「謝謝。」




吃著道地的食品,艾提斯看著兩個小女孩「你們帶我去找阿提拉不怕被罵嗎?」
女孩們搖晃著頭「只要不被發現就好了。」

「這麼肯定啊。」艾提斯吃完最後一口,擦拭了嘴邊的醬汁「快吧。下午4點可要回去呢。」
伸出雙手,姊妹倆看了看艾提斯,笑容展顏的牽住「去冒險囉!」






廣長一角,一條幽暗的小徑。艾提斯與姊妹倆一前一後的走在小徑之中,窄小的空間,連艾提斯這等身高與體型的男孩都有些擁擠「真小呢‧‧‧為什麼得從這裡啊?」

「這裡不會被發現!」
「這裡很安全。」

小女孩絲毫不受限的往前走著,艾提斯到被空間壓縮的喘不過去「這條通往哪裡?」

「貧民窟。」

「咦?」瞬間疑惑的愣住『這小村莊也有貧民窟?』


〝祭品者大多為貧民窟的孩子,被神所眷顧但也被神所遺棄,他們沒犯任何錯‧‧‧如此的虔誠‧‧‧〞
「這裡怎會有貧民窟?」

「爺爺說是從臨國逃難而來的。」
「爺爺也說近幾年越來越多的難民來到這裡。」

終於,穿越小徑,後方撩亂宛如廢墟般的地區,跟村莊完完全全是不同的世界。
屋外的老人與孩童看到了艾提斯等人,慌張的躲近破舊的屋子裡,慌張神魂未定的眼神從破爛的布簾直望而來。
瑪奇與琳恩牽起艾提斯的手,往最左邊的屋子走去。艾提斯不停的往方才的屋子看,這裡的人們對於他們的出現非常不友善。

「祭神的人聽說都是貧民窟的?」

「對啊。所以他們都不喜歡看到我們。」
「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‧‧‧神都選他們。」

來到其中一間茅屋前,艾提斯將視線轉向其他屋子,將眼睛所極範圍收入腦中。『為什麼都選擇這裡的居民?』

「阿提拉哥哥。」屋內傳來兩個小丫頭的叫聲,艾提斯才回身進屋子裡。

裡頭簡單的擺設,以及突出的床鋪與厚重刺繡精緻的披肩,阿提拉看到艾提斯也在提心的問「你跟來被發現就糟糕了。」
「沒關係‧‧‧頂多被趕出去吧。」艾提斯露出微笑「我想問你問題。」


「你姊姊‧‧‧‧‧‧」
「她昨晚過世了‧‧‧還是救不回來。」阿提拉惆悵的說著「村莊派了人來替姊姊醫病,卻還是沒希望。」

「突然的?」艾提斯看著憂傷的阿提拉,阿提拉點了點頭「你真的‧‧‧絕得是神選擇了你?」

阿提拉伸出手,遮蔽了艾提斯的嘴,苦笑難耐依依寫在他的容顏上。「其實你早就知道了?」


「我願意相信‧‧‧像我這般人。」
「能讓神在次眷顧‧‧‧‧‧‧」
阿提拉雙神迷濛



「就算是謊言?」



微笑將一切的對話劃下句點。


瑪奇與琳恩看著忽然僵直的兩人,跑了過來拉起艾提斯「該‧‧‧該回去了,艾提斯哥哥。」
姊妹倆對阿提拉道了別,趕緊的將艾提斯帶離
「他真的犯過錯嗎?」

〝祭神的真正目的減輕村莊人口負擔,但是我沒去追究真實性,畢竟我只是個旅客〞
〝我沒去追根究底,但你可以‧‧‧〞








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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